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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归路

2015-02-25 11:01:41来源:大河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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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院 姚换迪

  路,悠长悠长的路,弯弯曲曲的路,甚至有些坑洼泥泞的路。站在这条路,隔着山,想望却怎么也望不到尽头。曾经,为梦,为誓言,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远方。离了这条路,距家,越来越远……如今,为爱,为牵挂,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归路。走上这条路,离家,越来越近……

  离家太久,再次踏上回家的路,满心欢喜。坐在回家的末班车上,隔着窗看着路途中的风景,陌生又熟悉。路还是这条路,只是此时却显得悠长,悠长而又寂寥。放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看不到尽头,更看不到家;路两边的树木,枯了又绿,绿了又枯。一岁一岁,直直的指向苍穹。此时看着,似乎比离家时又高了一截……车还在小心翼翼的行驶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断消失在背后的路。感觉这条路似乎跟记忆中哪里不一样了……

  记忆中,这条路是短而直的,每次放学,出了校门口,抬起头就看到父母站在家门口向我招手,一路小跑过去,眨眼就到了父母跟前;记忆中,这条路是平坦的,每逢下雨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子在雨中狂奔,从不害怕会有荆棘;记忆中,这条路是宽敞的,即使村子里所有小朋友聚在一起,围成圆圈玩猫捉老鼠,都不会显得拥挤;记忆中,这条路的两边种满了小树,调皮的我们总是抱着小树转圈圈,最后让小树的根部都暴露在泥土外边……记忆中这条路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我的童年就在这里,从来不曾远去。似乎那时候,这条路就是我的乐园,我的天堂。

  这条路走了十几年,风雨兼程,从来没有停止过。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离了家,这条路便越走越远,在记忆中也越来越模糊。

  如今,这条路变得这么弯曲这么长,隔着山,父母在这头,我在那头,都是踮着脚尖望,却怎么也望不到对方;如今,这条路变得这么凹凸不平,坐着车一路颠簸,思念更是如潮水般涌来,急切回家,车却怎么也不敢加速前行;如今,这条路变得这么窄,迎面驶来一辆车就遮住了所有的视线,连同那条崎岖的路,只剩下对面车的影子在眼前移动;如今,这条路两边的树已然参天,再不会给人以摇摇欲坠的感觉,而我也不再会抱着树转圈圈……如今这条路上的欢声笑语都已不见,剩下的只是一片沉寂。如今,踏上这条路,虽然我表面依然平静,内心却如惊涛骇浪翻滚不已。只因我踏上了我的归路,我的回家路。

  车行太久,每一刻,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终于,在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隐匿在大山背后,到达了路的尽头——家门口。似离弦的箭般冲下车,奔往家里……再次出来站在门口,夜幕已经低垂,打开路灯,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归路,思绪万千——这条归路将是我永远的思念,永远的牵绊……

  穿梭红尘,辗转山水,徘徊在人生路上,阅过沿途多少风景。令人怦然心动的梨花泣雨,迷离一世情怀的烟花盛典……然而,到头来才发现,再美丽的风景也抵不过一条普通而平凡的路——归路,回家路。

编辑: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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