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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那一坛子萝卜干

2015-03-05 11:17:15来源:大河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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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坛子萝卜干是我离家至今还依旧想念的。

  作为一个地道的北方人,我有太多的北方情节,性格豪爽,喜吃面食,喝得了白酒,思想传统,习惯冬天到处的秃荒和白雪。但来福建的两年,我已经慢慢习惯了这里的很多,冬天里的丝袜,种类甚少并且价格高昂的面食,味道很淡的炒菜,人儿清新灵秀的性格。但习惯永远只是习惯。不会是喜爱。

  我爱吃咸菜,从小就是。

  小时候父亲母亲忙,我就由保姆照顾,而保姆大抵都是十八九岁不上学的农村姑娘,城市的新鲜吸引着她们的视线,哪里会很用心的照顾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所以,我做的最好的就是煮泡面,至今我还没有发现有谁煮的泡面有我美味。当然,煮面是繁琐的吃法。我总有很简单填饱肚子的办法,烧饼夹咸菜。所以,从小我就吃了很多咸菜,我也从小就很爱咸菜。

  记得小时候我挎着菜篮子去买菜的时候,总爱在我常去的那个咸菜摊前徘徊很久,挑选我要的咸菜。最后和老板混熟后,他不但能让我尝一下再买,还能给我优惠。我还记得那个咸菜摊子摆放咸菜的位置。第一排第二个是雪里红,它旁边是腌黄瓜,黄瓜旁边是酱八宝,酱八宝下边是糖蒜,糖蒜旁边是辣白菜,辣白菜的左边是酸豆角,而酸豆角的下边就是我最喜欢的萝卜干了。

  但是我这里要提的萝卜干却不是小时候的萝卜干。

  今年年二十六的时候和父亲在离家不远处的一个小市场办完要过年的最后一点年货。当然也有萝卜干。三块五一斤买了七块钱的。虽然过年的时候家里好吃的很多,但到大年初二的时候, 我的萝卜干还是吃完了。

  初三那天的早饭和中饭我都感觉食之无味难以下咽,因为没了萝卜干。好不容易熬到初三傍晚,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父亲去那个小市场看有没有卖咸菜的。(小市场傍晚才会出摊)

  很冷清。

  之后的每一天傍晚,我都和父亲一起出门去那个小市场。一直到开学,那位卖咸菜的阿姨都没有出现。

  这期间,一到吃饭的点我都吵着没有咸菜吃然后挑家里做饭的各种毛病。而父亲总是变着法子做我喜欢吃的菜。比如为了做一道菜心炒腊肉而不惜把一整颗白菜剥掉只要菜心。一道虾仁玉米,他剥虾皮就剥了两个小时。但我还是那么该死的在任性在挑三拣四。

  每天和父亲出门去市场的时候都是傍晚,萧风四起。而我出门换衣服嫌麻烦就只套一条裤子裹个羽绒衣,然后在风里瑟瑟发抖。这时候父亲总会把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那里是温暖,那里是安全。我不再寒冷我不再发抖。

  眼看着我就要开学了,而萝卜干还是没吃到嘴里,父亲就干脆买了萝卜学着网上的做法自己捣鼓起来。

  父亲弄了两天的成果就是那一坛子萝卜干。

  它味道过辣而不够咸,萝卜太脆而不筋道。

  我还是嫌弃。

  要开学了,父亲把自制的萝卜干包好,要我带去学校。我把萝卜干放进行李箱里,拎一下行李箱的重量又把萝卜干拿出来。就这样反反复复,临我出门的时候那一坛子萝卜干还是没能放进我的行李箱里。

  吃了这么久福建的饭,对家里的食物无比怀念。

  开始怀念父亲做的那一坛子不怎么美味不怎么地道的萝卜干。

  其实我有的时候怀念的真的不是那一坛子萝卜干的辣咸,也许是父亲在厨房做萝卜干的背影,寒风瑟瑟中父亲口袋里那丝温暖,每天父亲傍晚陪我出门去市场的那份执着,不嫌麻烦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那份讨好。那个离我直线距离有1623.8公里的父亲,那个我一直把他的怀抱当做最安全地方的父亲,那个无论我做的多么差劲对我依旧不离不弃的父亲,那个我对他不闻不问却是世界上最关心我的父亲,

  那个身上有家的味道的父亲。

  那个我永远的父亲。

  人总是奇怪的动物,有些话语,直面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有些人儿,非得等到不在身边时才会无比想念。

  父亲,家门为我敞开么?

  父亲,我还能吃到您做的那一坛子萝卜干么?

编辑: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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