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网讯(记者 苏瑜 杨丽萍 文/图)10月20日下午,著名作家、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阎连科携非虚构自传作品《田湖的孩子》做客郑州松社书店,与读者分享关于故乡的记忆。
谈创作
时间回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河南的一个小村庄田湖,它有着中国乡村共有的美德与品质——善良与质朴,烟火气息浓郁,每个时代村庄发生的事情都充满着日常的奇特和异常。阎连科出生在这里,他的爷爷奶奶埋在那里,他的父亲也埋葬在那里,他的母亲、姐姐、姐夫……整个家族至今都还在这里生活。
而当年田湖的那个孩子阎连科,早已成了从豫西嵩县田湖镇走出去的有着世界影响力的中国著名作家,定居北京多年。但他的写作却始终围绕着故乡的那块土地。
在某种程度上说,阎连科对故乡的感情是复杂而矛盾的,这从他的小说当中可以看出来,那种黑暗的、恨的、批判的东西远大于爱的东西,但在黑暗与残酷中间永远存在着一种善的力量。
而在《田湖的孩子》中,善意的、光明的、美好的、让人愉悦的成分远远大于他的小说。
“写散文时不会刻意带上批判的眼光,而是回忆起哪段就写哪段,出于本能相对真挚地表达出来。但即便歌颂少年时期自己认为非常美好的东西,读者会觉得这是带有另外一种意义在里面。”阎连科认为,这本书不一定是他人生中最好的书,但是放到他整体作品中间,它一定是最好看的其中之一,“它是我最直接地想和读者交流的,无论年龄大小,希望他们能看明白这样一本书,也是近年来对我意义最大的一本书。”
早上六七点起床,遛遛狗,吃吃饭,上午写两千字,下午喝茶叙旧,这便是阎连科当下生活的常态,朋友们也自觉地不在上午打扰他。如此规律的写作也让他保持了每两年出一本书的高产,但笔耕不辍的他,却又说“写作无意义”,所谓何因?
“对绝大多数的作家而言,写作一生也成不了鲁迅、曹雪芹,论赚钱又比不上网络文学作家,当然,谁的写作都不是为了追求不朽,鲁迅和曹雪芹,也都是为了写作而写作,而非为了不朽而写作。”阎连科有些痛心地告诉记者,作家张贤亮去世后,报纸的标题《一个靠死亡来占有版面的作家》刺中了他的心。
“失败是作家命定的生活和写作的命运。试问,听到泰戈尔在死亡之前,叹息自己一生努力而一事无成时,有哪位作家、诗人能不为自己文学的挫败而默言、无奈和沉默呢?所以我说写作没有意义,但没有意义也得写啊,下地种菜我也不会,别的也不行,就算写作没有意义,但这也是我生活的全部意义,所以大多时候我都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也许哪天能写出一部好作品来了,这样写着写着就写下去了。”